剛看完1981年的《葉麗儀特輯》,在沙灘、泳池邊取景,蕃薯葉做泳裝索女,連場勁舞,唱那首和譚詠麟《觸電舞》、景黛音《風之女》撞歌的《月暗星稀更綺旎》;慢歌有改編《Looking Through The Eyes of Love》的《心似在白雲邊》,上遊艇出海,差在吸引的男人是威利、彭建新、李龍基、陳欣健幾個傻佬 (仲唱埋歌),好笑在最後真命天子是丁力呂良偉。
換了我自己在台上唱歌,唱唱吓見到觀眾席上填詞人的身影,恐怕也一樣後果,所以我去看演唱會前都建議大會不要給我「最佳位置」,也別告訴歌手我那一天會來,當然自己也忍住不要在開場前入後台蒲頭講句「Good Show」之類的,只可惜我的髮型與呎碼皆易認……結果他們完場在台見到我的第一句話便是「Sorry」而不是「Hello」或「Thank You」,證明他們十分介意我介意他們忘詞,在此,我必須向這批歌手正式重申:我不會Mind,尤其是「心虛榜」的冠亞季軍,Eason、明哥和阿詩,Take it easy,人嚟?嘛,點會無錯,而且,其實你哋幾時聽過我講過「哦,你死,你記錯我啲歌詞!」呢?
更想知道的是,林夕周耀輝陳少琪林若寧等同業有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只得我有?那麼,我面壁……
回到害大家等了一個月的「怕」。我第三怕不知道自己要甚麼的歌手,但怕還怕,不一定等如憎。
舉個例,林憶蓮,她2005年那張專輯我本來是要包碟的,會也開了三四次了。(我還問過她有沒有看過我寫那篇「憶蓮雲吞」口添,只見珊迪小姐巧笑倩兮,問曰:「朋友e了給我看過。」搞到我暈哂大浪。)作為蓮迷之一,這是件一生可以只得一次的「孝順」機會,喂,寫哂成張碟10首歌喎,印象中林小姐也未試過由第一cut唱至最後一cut都是着住Jean Paul Gaultier的,意義重大。
他不但參加詩班,還加入青年基督教樂隊。「名字講出來幾尷尬,叫做Sounds Of Happiness歡樂之聲,那班年青人不想唱傳統聖詩,鍾意作一些新派歌曲來唱。我聽了很多西方基督徒的音樂,全部都是很嘈的,在教會提倡做這些,當然得到有些人的反對,我不明白為什麼不可以唱搖滾?令我有很多反叛的想法,覺得這裡太保守,這是我離開教會的其中一個原因。」
問: 我們就由十歲開始談吧,十歲的時候你最 aspire to 的男性形象是怎樣的? 答: 真的不知道……我們一起玩,是典型的「朋友仔」,但我沒有把他們當作我的 role model 。他們移民之後,好大段日子我很不開心,我覺得他們不會回來了。你知道那個時候移了民便真的不會回來,那個時候我覺得美國真的好,有一天我也要去。從來都不覺得加拿大好。之後他們也有把一些相片寄回來,都是家庭照。也許是這個原因,我們幾個兄弟姊妹都比我們的鄰居上進。我們住的是徙置區,但我們最後都算,怎麼說呢,socially mobile 。我們要擺脫徙置區 working class 的命運,要逃離那個地方。我大哥是第一個,他負責鞭策其它的弟妹。他對我好嚴的。
問﹕你大哥? 答﹕所以他要我讀工業學校,他自己都是讀工業學校的。那個年代,念工業學校是有前途的。不過,我的確沒有什麼 role model 。也許 imposed 在我身上的是我大哥,比如要讀書好、找份好工。那個時候,我愛玩,卻不像徙置區那種「牛黃頭」。當時我最耿耿於懷的就是給人家說我娘娘腔。我又不懂打波。那是我童年的陰影。到了中學,我好像要在某一方面證明自己。事實上我小學讀書己經很突出,我是會考升中試成績最好的一個,也是三樓 (我相信是三樓) 入到最好的中學的一個。要逃離那一個階層,對於一個男孩來說,是很重要的。
問﹕一個男孩該是怎樣的? 答﹕那個時候我已經很喜歡看電影、喜歡唱歌跳舞。很虛榮的。我記得是我大哥買第一個開卷式錄音機。那個時候我常常跟我表妹在家裡唱歌、錄音,很虛榮的,那個時候已經發夢做歌星。我記得當時我們最喜歡唱的是 Chirpy Chirpy Cheep Cheep。我還要我媽帶我去「美美童裝」買漂亮的衣服,特別是牛仔裝,就是那些袖子是有流蘇垂下來的那一種,如 show biz 的。我阿姨常常說我像林沖,那麼 flamboyant,在很多人眼中,林沖是娘娘腔的,脂粉味重的,不過那些太太們都喜歡林沖,說我像他其中是沒有惡意的。我有一個好疏的親戚,是婆婆輩的親戚,她常常說﹕「這個孩子真漂亮,像極何非凡。」林沖、何非凡都是軟弱的男性形象。到了中學,我要建立獨立的個性。我是讀男校的,他們都說我好獨立的,況且我長得高大,沒有人可以欺負我,他們都把我看作大哥哥,那時我當 House Captain,搞很多東西。有一個很好的 self-image。就是那個階段我信了基督。
問﹕中學這個階段,有沒有人說你好像哪一個? 答﹕真的不知道……不是其它人說的,是我自己說的,我的 role model 是 Cliff Richard。我很多地方都是學他的,好像基督徒學耶穌一樣。
問﹕Cliff Richard 是怎樣的一個人? 答﹕我覺得他作為一個 secular singer,可以不時表達自己的理想,也就是他的宗教,做得很好。我在教會已經聽很多音樂。Cliff Richard 是少數既出版商業又出版宗教歌曲的人,我覺得很有趣。我覺得他吸引人去聽他要說的東西,做得很好。
問﹕你說你學 Cliff Richard,學耶穌? 答﹕我學 Cliff Richard 又學耶穌,我學 Cliff Richard 就等於學耶穌。我整個中學階段,都聽 Larry Norman,他是寫歌的,他有些 philosophy 我好尊重。還有 Malcolm and Alwin。他們是教我離開基督教的人,他們教我看到一個更 open 的基督教。他們寫的歌,Cliff Richard 也唱過,不過,外面的人不認識。原來那些歌每一首都 open up 了我一些。於是我愈來愈不想跟教會的一些人溝通了。然後就加入了「突破」。我覺得那裡有些人比較 open-minded。
問﹕Alwin 是你最早教我聽的人? 答﹕是啊!(唱) “Dear Malcolm, Dear Alwin, You're my favourite singer in England and I love you so much that you've got the Holy Spirit's touch. You're not just another two-man band. I miss you my friend. I think about you all the time. I got a memo from Turner. He's a poet, I'm a learner [sic]. And he said you are coming back from L.A.”
裡頭那種 intimate 的東西,其實是很基督徒的。 Larry Norman 有一首歌叫 Outlaw (逃犯),說耶穌是個 outlaw,他覺得自己也是個 outlaw,因為基督教的人覺得他越軌,其它人又覺得他講耶穌……不要說了,好慘…… (黃哭了,之後去了洗手間一分鐘。)